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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(我喜欢你的名字...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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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除夕,姜虹分外有干劲,大早便起床准备食材,连带着夏漓也跟着忙进忙出。

分明只有三个人,团年饭姜虹却准备了一桌子菜,说吃不完也没关系,正好讨个年年有余的彩头。

偷闲的时间,夏漓就会给晏斯时发消息。

聊的话题无甚营养,但一直没中断。

晏斯时不总是秒回,有时候隔半小时回复,说正在陪外公看电视聊天。

到了晚上,微信消息提示不觉于耳,夏漓听着电视挨个回复拜年。

开发区这边没禁烟花爆竹,十一点刚过,不远处便烟花炸响,照得天空时明时暗。

夏漓拍了一段小视频,发给了晏斯时。

姜虹与夏建阳平日十点就睡了,今日过年熬到零点已是极限,没等春晚结束,便已洗漱上床。

夏漓也去洗了个澡,关了客厅电视与照明,回自己卧室躺下。

这时候,收到了晏斯时回复的微信消息,说方才陪外公外婆散步去了,没注意看手机。

Sherry:已经躺在床上了。不过还不困。

YAN:别睡着了。

夏漓发过去的“你真的要过来吗”没得回复,大约他开始开车,无暇分心。

或许是除夕夜路上车少,不过二十分钟,微信上便有晏斯时的新消息,他已经到了,问她楼栋号。

夏漓回复以后,他让她五分钟后下楼,不必麻烦换衣服,随意套一件外套就行。

他见见她就回去。

夏漓爬起来,取下衣柜里的长款羽绒服,套在睡衣外。

出去时脚步很轻,也没敢开客厅的灯。

乘电梯下了楼,打开大门,晏斯时就站在门外,穿一件黑色羽绒服,黑夜里孤月似的清标。

她走到他跟前,还不及感知夜风的寒凉,他已掀开了羽绒服将她裹住。

仰头看着他寂清却有温度的双眼,她踮踮脚,亲他,“你真的过来了呀。”

“嗯。”

远远的又有烟花升空,那爆鸣的声响让他们齐齐转过头去。

有大楼遮挡,那烟花并不能看得完全,夏漓说想绕到视野开阔的地方去瞧一瞧。

“你这样会冷。”

“不会的。就几步路而已。”

晏斯时便牵住她的手,朝小区门口走去。

放烟花的位置应当是在体育公园,看着很近,真要走过去也有一公里。

晏斯时的车停在附近,就说载她过去看看。

上了车,夏漓将车窗打开,趴着窗沿往外看,料峭空气拂面,她不觉得冷,离公园越近,那烟花越大越清楚。

找了一处视野好的位置,晏斯时将车靠边停下,也打开了驾驶座一侧的车窗,他单臂撑着,转头看着她。

此刻,绽了一朵硕大的明黄色烟花,如星芒四散,将半个夜空都照亮。

她惊喜地转过头来,“快看!”

晏斯时并不去看夜空,只看她的眼睛,那样明亮,也似燃了一场烟花。

下一秒钟,他蓦然伸臂,按下了副驾安全带的锁扣,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向自己,倾身吻去。

那烟花很快被遗忘。

夏漓耳畔心里,都只有晏斯时的呼吸声。

她讨厌两座之前排档的阻拦,使她不能挨近他,换气间隙,微喘-气息地说:“……你座位往后移一下。”

晏斯时微讶,但依言按下了车门上的座椅调节按钮。

座位与方向盘间空出富余空间,夏漓弓着身,自排档跨过去,直接分膝往他腿上一坐,就这样侧身挨向他。

晏斯时关闭了两侧车窗,外头的轰鸣声彻底被屏蔽,两臂紧紧搂着她细瘦的腰,抬头,几分迫切地吻住她。

这样亲切的姿势,使得彼此对对方的一切变化都感知明晰。

夏漓身上的外套半褪不褪地挂在手臂上,棉质睡衣的最上两粒扣被解开。因光线昏暗,又是密闭空间,她方敢睁眼低头去看。她抬起手,分明是想推开他,手指却深陷他墨色的发间。

继续点火只是彼此折磨,最终,晏斯时退开了。夏漓抱着他,埋头于颈间,微颤如风里抖落一片枯叶。

晏斯时在她耳畔的呼吸温热,声音几分黯哑:“……你怎么总是让我忘记初衷。”

他的初衷只是想过来见见她。

“……怪我咯?”

“不怪你,怪我。”

晏斯时抬手,修长手指替她扣上了领口的纽扣,抬头亲亲她发烫的耳朵,“送你回去?”

夏漓默默地点点头。

几乎一路飘飘然地上了楼,动作轻缓地开门,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,倒头躺了下来。

微信上有晏斯时的消息,叫她早些睡。

夏漓回复,说他到家以后,她收到他的消息再睡。

还有些余留的拜年消息,她没心思处理了,翻个身脑袋埋进枕头里。

反复回想方才车里的有个瞬间,晏斯时的手托住,那手背的皮肤,几与她一片白皙的肤色一模一样。

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,还戴着她送的银色戒指。

这样一幕能直接让她大脑宕机。

没多久,收到了晏斯时的消息。

夏漓回复晚安,让他早点休息。

晏斯时回复道:睡不着。我勉强试试。

夏漓笑得手机差点砸下来。

/

姜虹那顿“年年有余”的年夜饭,到初三也没完全消化完。

但初四要来客,便全部处理了做新鲜的。

夏漓能感觉到,姜虹对此的重视甚至还要高于除夕,就宽慰她不要这么紧张,晏斯时远远会比她以为的随和。

“那不行的,他随和是他的事,我们的态度是我们的事。”

夏漓无奈,就随她去了。

晏斯时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到达。

夏漓下楼去接,看见他手里提的礼品盒,忍不住笑。

叫他这样一个天上月一样的人,提着什么烟酒茶叶、人参阿胶,真是说不出的违和。

她知道他是为了她,才愿意去做这些礼数。

屋里,夏建阳和姜虹都严阵以待,那架势简直像在等待领导莅临。

直到晏斯时递上礼品,自我介绍,叫他们可以像其他长辈一样称呼他“小晏”,又接了夏建阳找的烟,那气氛才稍显正常。

姜虹在厨房里忙碌,夏建阳坐在客厅待客,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,又被架上了一个“考察者”的位置,简直有些手足无措。

尤其这人还是霍济衷的外孙。

夏漓便很自然地接管了局面,穿针引线地串起话题,介绍晏斯时的专业和工作。

夏建阳问:“创业的话,是不是风险挺大?”

晏斯时说:“当然有风险,但不会影响到夏夏的生活。”

夏建阳有此一问就是听说有些创业失败的,一下背上几十上百万的债,担心夏漓会受牵连,没想到晏斯时如此敏锐,一下就看穿了他问话的用意,且回答直指他的顾虑。

夏漓说:“创业失败大不了就继续上班嘛。上班还稳定对吧?”

夏建阳点头说是。

没一会儿,午饭做好了,几人移步餐厅。

夏建阳不擅酒桌文化那一套,只开始与晏斯时喝了两杯。

姜虹更善谈些,饭桌上问的问题也更细致——实则很多情况夏漓已经提前汇报过了,但姜虹好似要再听晏斯时说一遍才觉心安。

晏斯时十分耐心,有问必答。

最后,姜虹说:“上次我做手术的事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晏斯时说:“阿姨您不必客气,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。”

一番对话下来,姜虹的喜悦已是溢于言表,“我听说,漓漓之前跟你外公外婆接触过?”

晏斯时点头,说霍济衷和戴树芳很喜欢夏漓,今晚他们也要给他过生日,并问:“夏夏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。”

姜虹忙说:“方便,当然方便,晚上她也没别的安排。”

夏漓笑了,“您问过我了吗,就说我没安排?”

“你有什么安排?”

“……”

吃过饭,夏漓端上了提前订好的蛋糕。

前两天她特意找一直待在楚城的几个同学问来的,本地最好的一家蛋糕店,而且初三就开始营业。

她知道晏斯时不喜欢吃蛋糕,但要给他的仪式,她一点也不想缺漏。

晏斯时很配合,该吹蜡烛吹蜡烛,该许愿许愿。

吃完蛋糕,夏漓带晏斯时进了自己房间。

晏斯时还在打量房间,她将一只小礼物盒,和一个差不多长30公分,高15公分的的铁盒,往他面前的书桌上一放。

她轻拍一下那铁皮盒,说道:“这个是临时想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,所以没包装,将就一下。”

那铁盒明显不是新的,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锈迹。

“现在能打开吗?”晏斯时有些好奇。

“可以是可以,只是我俩在房间待太久的话,一会儿我妈又要过来唠叨了。”夏漓笑。

晏斯时便决定带回去再打开。

这几日夏漓在家无事可干,把姜虹和夏建阳替她搬过来,但只胡乱摆放的书籍,全部整理了一遍。

晏斯时此刻去看书柜,有一排放了整排的杂志,都是《看电影》。

从2007年到2010年,按照时间顺序,排放得整整齐齐。

晏斯时目光扫过2009年那一部分,毫不意外地发现,缺了5月份的《看电影·午夜场》。

他抬手,点了点,“少了一本。”

“……是呢。”

“去哪儿了?”

夏漓笑:“去哪儿了呢?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送人了?”

“好像是吧……也不知道收到的那个人有没有扔掉。”

晏斯时轻笑一声,“来路不明的书,当然扔掉了。”

夏漓眼睛睁大,“……真的吗?”

“不知道。你得去问你送书的那个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时候门口姜虹的人影一晃,笑眯眯问晏斯时,要不要喝茶,她沏一壶新的。

晏斯时说:“好。谢谢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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