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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请神颂神娱神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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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文一行人朝着道观走去。

小望问了一圈,除了自我认知还是降临者的可怜人,其他客人都不太愿意说生辰八字。问多了,他们就对小望起了戒心,不再搭理他。

冉梦和瘦猴子被同化了,生辰八字和原来的完全不同,但样本量太小,李尔看不出什么门道。还留有自我意识的降临者们是天外来客,肯定不能作数。

她叹气,只能说到了宝塔里,走一步看一步。

在李尔的预想中,道观必定是供奉三清道祖的。但跟着众人走近才发现,常见的三清殿,财神殿等一个都没有,只有一座气势恢弘的宝塔。

宝塔的横截面是平面八角形体,仿唐宋楼阁式,各层盖铜瓦,转角处设铜斗拱,飞檐翘角,每个角上面悬挂着一个铜制的八角铃。

如今微风阵阵,中间的铃舌不停撞击铃壁,但一丝声音也不露。

诡异至极。

塔的底层对径大概有50米,同时能容纳150多人。层层往上一共9层,塔围渐小。但最高层也能站个80人左右。

塔身周围有半开放式围廊,冉梦和瘦猴子站在第四层,朝他们打招呼,又抱怨他们来的太晚,没能往上爬一爬,不能更接近真龙。

说完,还俏皮地嘟起嘴,对老公说,“这帮酒店里的就是精,几百号人呢,就往上面冲,把上面5层都站满了。”

“没事老婆,心诚则灵,心诚则灵。”

当第一声铃声响起,原本交谈的人全部静默。

八角铃铛共振,穿梭在内堂之中,让人耳膜和心脏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沉闷的铃声节奏走。

三声长,当当当,两声短,丁丁。

三长两短,是为大不吉。

铃声一阵高过一阵,李尔屏息凝声,抵抗住深沉的睡意。

往前看去,周七和庄河的神智还算清明。身边的小望脸已醉红,摇头晃脑,眼珠子在眼眶里画八字,耳中滴滴答答流出白色的脑汁。

李尔正要掐他人中,周七转过身,在两人的口中各塞入1颗乒乓球大小的清心丸。

清心丸下肚,小望眨巴眨巴眼睛,眼神立刻智慧起来,耳朵痒摸了摸,被一手白色汁液吓得魂都掉了。

人能产出多少脑汁?被鬼吃和自己流的加起来,最后出的去也是一个白痴了啊。

滴滴答答,猪脑花的味道弥漫着整座宝塔。

随着铃声震天作响,跪坐在地上的摇头娃娃们晃地更加剧烈,像参与了一场集体蹦迪。

他们也像是一台人形榨汁机,把脑子摇成一团碎豆腐花。白色的脑浆从嘴巴,耳朵,鼻子里,喷射出来,汇聚在地面。

地面上的脑汁朝中间的细孔聚拢,形成了一个小旋涡,不断流到地下。

他们的口中喃喃着不知名的语言,连串的字符连起来如同在唱歌,和庄河以及天皇的人神对唱的口音和调调很像。

庄河耳朵动了动,按照每个音节进行完美复述,“暾将出兮东方,照吾槛兮扶桑,抚余马兮安驱,夜皎皎兮既明,驾龙辀兮乘雷,载云旗兮委蛇,长太息兮将上,心低徊兮顾怀。”

李尔觉得耳熟,“这不是屈原九歌里,赞颂东君,即太阳神的祭祀歌曲吗?这是迎神歌啊。”

迎神?

什么神?龙神吗?

龙神不应该主雨吗?湘君或河伯才合适吧?

李尔想不通,她想不通,其余人更是想不通。

他们往上看,大量的白色脑汁从天花板一个细孔处涓涓流出,滴落在一个伞状的包着保鲜膜动物骨架上。

动物骨架巨大,鱼骨骨刺正好能覆盖到塔楼的飞檐翘边,脑汁顺着骨刺滴落到一层的地面上,流入中心的口。

李尔往上爬了一层,回来说,“上面是一样的,估计每层都是这个结构。”

既然一层也有这个结构,那么这座宝塔

瑞文分队走到漩涡旁的时候,一些未被迷惑的资深降临者陆陆续续从第4层或者第5层下来,大概二十几人,围住那个漩涡。

他们都认出了杀神庄河,集体后退一大步,又想到没有杀神,估计就会被留在逍遥庄园这层梦里做替死鬼。

也算,因祸得福了。

“第五层往上的全都是酒店里的服务员。”一个男降临者好像认出了周七,和她点了点头,声音更大了一点,“全部翻白眼在唱歌和跳舞。”

庄河在两人身上来回看,觉得男降临者颇有姿色,危机感大作,贴着老婆,“你认识他?他对你笑什么?”

周七觉得他有病,越来越有病。

犯病时间间隔还短了不少。

那个男降临者走了过来,似乎想合作,“进别墅之前,有幸听了您的提醒,没被逼成精神病,才能活着。”

男人言笑晏晏,长相和棱角分明的庄河正好相反,从眉毛到下巴都散发着钝感和温厚,是在现实世界里很不愁女人嫁的老实人类型。

他伸出手,“我叫艾礼河,自由派星星队队长,星星之火可以燎原。规则世界很少有女队长,能合作吗?”

又是一条河哎。

庄河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雄性的对抗性,第一次主动和男人握手,还顺势揽住了老婆的腰,“她是周七,已婚,我老婆。”

艾礼河惊愕住了,眼里有抹黯然,“啊,不,我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有没有这个意思,只有你心里清楚,大男人笑成一朵花。

d,勾引谁呢。

周七往旁边让了几步,躲开庄河的手,眼睛微眯,上下打量着艾礼河。

明明知道庄河是因为找不到她才发疯在逍遥庄园大开杀戒,现在却大胆来搭讪,很难说没有目的。

“周七,自由派瑞文队,你们损失了几名队员?有没有试探出什么规则?”

艾礼河对她单刀直入的作风更欣赏了,“要说损失,每次到一个新空间,带回来的队员里,总有一些忘记自己是降临者。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。”

“人的肉身不可能经受得了空间跳跃,所以我想,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肉身。”

周七知道规则世界里做到队长的人,都有厉害之处,但厉害又愿意分享的,很少见。

如果不是心中存疑,她对艾礼河坦荡的作风会好感倍增,“我们的猜测大致相同,你还知道空间跳跃,是喜欢科幻,还是真的从事过天体或物理学研究?”

艾礼河摇摇头,一双眼睛里射出的光让庄河像吃了苍蝇般恶心,“你难道有读心术?我是科幻迷,在现实世界是个机修师。”

他队里有个很活泼的年轻男孩儿,打趣道,“什么机修师,我们艾大哥是造飞机的,流动力学专家。”

完了。

高智商,敦厚老实,完完全全是周七的菜。

真不是庄河觉得周七花心。

在他俩的少男少女时代,没捅破那层早恋的窗户纸的时候,周七的原话是这么说的。

“我就喜欢我爸这样的顾家好男人,爱老婆,让老婆,宠老婆,特别忠厚老实,长地还安全。”

“就是学历低了点。”

庄河不知道,周七她爸在她妈李香兰同志去世的同年,就找了个弄堂里的孤寡阿姨火速同居结婚了。

她爸还是一样的,顾家好男人,爱老婆,让老婆,宠老婆。只是这个老婆,不再是周七的妈妈,李香兰同志。

他让女儿原谅他,他说,“男人不能没有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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